沒有招牌,沒有店名,只有成堆的藤椅半成品、完成品堆放在店內,告訴來往的行人,這裡是一家籐椅店。 暑假到鹿港旅行時,經過中山路,發現了這家騎樓有著斜靠在牆邊的大籐椅的藤椅店,往內看一眼,就知道精彩無比,Doch一如往常,遇見台灣工藝翹楚,一定入內請教並請求拍照。那一回我們拍回幾張照片,同時也帶回了「必再訪、必買椅」的決心。
一九二〇年,日本文人佐藤春夫七月來台旅行,秋日九月十八日抵達集集,隔日前往日月潭,往日月潭這段路徑是古道,中途經過土地公鞍嶺,當天夜宿日月潭涵碧樓。 我的旅程已進行了五天,無時間登上古道,徒步複製佐藤春夫乘坐椅轎的行程,更無預算居住高級旅館涵碧樓,不過我可以開著車,遙望土地公鞍嶺及日月潭的拉魯島,作為我此趟旅行的終站儀式。
我總是對著她們說,小時候yoyo差點從集集火車站前的火車意象基座上摔下來,當時爺爺嚇壞了,媽媽一健步往前,抱住了yoyo,也攔住了悲劇的發生。好多年沒去,孩子都忘了,總是想著那裡到底是哪裡?長得什麼樣子?當我們「跟著佐藤春夫遊台灣」來到集集車站時,我們沒急著關上車站建體,而是望著廣場上的火車雕像,這基座已被圍起來,貼著「禁止攀爬」的護貝紙張,是不是也太多人差點從這裡掉下來?
從北台中的豐原離開後,我們要到南台中的霧峰。就像百年前一樣,佐藤春夫也從葫蘆墩離開後,去了阿罩霧。 霧峰舊稱「阿罩霧」,因為平埔族原住民的社名Ataabu譯音而得名。這次前往霧峰林家宮保第園區,其中「宮保」一詞是對皇太子老師的尊稱,由此可知霧峰林家是清朝大臣的宅第(林文察為清朝水陸提督,為國戰死沙場後受封為太子太保),宮保第園區屬霧峰林家的下厝。
「跟著佐藤春夫遊台灣」已進行到後半段,繼續記錄著今年盛夏的這段旅行。 佐藤春夫來到台灣的一百天,在最後一個月的九月二十九日,來到了豐原。豐原舊名為「葫蘆墩」,光想像就會將其地形如葫蘆所連結,甚至在老地圖都可以看到以「葫蘆」來標示葫蘆墩。
若說起這家書店,已有太多的朋友登門拜訪,更有許多的媒體爭相報導,使著我前往鹿港時,不用費力就想到了它,執拗的我並不想依循他人的感受來這裡重複感受,只想碰碰運氣,看看文風鼎盛的鹿港鎮,有無機會踏入「書集囍室」。
台灣開發史上,台南府城、艋舺及鹿港的航運發達,經濟活動活絡,是清朝時期,台灣重要的出口貿易重地,社會課本上都會提起「一府、二鹿、三艋舺」,可知這三個地方其歷史地位相當重要。在當時有許多性質相同的店家,為了維護同業間的共同利益,而成立的商業行會組織,稱為「行郊」。鹿港因為離中國沿海地區近,貿易活動蓬勃發展下郊商林立,有了鹿港八郊,與府城三郊、艋舺五郊合計十六郊。
1920年九月底,已來台灣島嶼三個月的日本文人佐藤春夫,從台中來到彰化鹿港,他看到的鹿港老街是個什麼樣子呢? 這些年走過鹿港幾回,印象最深刻的是這裡的人講台語的口音和我們南部不一樣,南部人大都偏漳州腔,而靠海的鹿港,因為在明末,大量泉州人移入,使得鹿港有百分之八十泉州籍的人口,是個講話濃濃泉州腔的泉州風格城市。除了台語腔調外,有一年過年來到鹿港,發現家家戶戶門口貼春聯,對聯上的書法及詩句各家不同,...
來來回回台灣南北,不是走在風景優美的國道3號,就是穿越人口集中城鎮的國道1號,我們嚷著,總有一天要南北走完濱海快速公路。從前曾經走北部路段,南寮、砢間、新屋、永安漁港,一直到台北;也曾走過南部路段,台南北門到雲林口湖成龍濕地。這一回,我們一樣從台南北門往北,走到彰化鹿港,也就是說,從雲林成龍濕地之北,就是第一次走的路段。沿途經過多條溪流,每走過一條河,就想著到底是什麼河要準備匯入大海,嚴然是一邊開...
我還記得,六月看完台南文學館「百年之遇——佐藤春夫1920臺灣旅行文學展」後,覺得倉促看展愧對佐藤春夫,於是集中幾天把《殖民地之旅》讀完,然後,意猶未盡的把此書放在床頭,動不動就翻幾頁,跳點式的在深夜遊台灣,我深怕漏了某一段。反反覆覆嗑著字。為了更徹底感受,我把暑假旅行主題定為:「跟著佐藤春夫遊台灣」,走訪幾個日本文學家在百年前走過的路,也許得透過雙腳與文字的結合,才能體會出其中一絲絲的氣息。
中秋連續假期,特別撥了一天家庭小旅行,這樣的秋日時光,氣溫宜人,非常適合出遊,已高中生的女兒問:「媽媽,今天要去哪兒呢?」 我說:「我帶你們去看看台灣沿海地區,看起來像是悲劇之地。」 今日所行,一是原是鹽田的嘉義白水湖,另一原是農地的雲林成龍濕地,如今這兩處皆成了海水淹沒之處。
初春三月四~五日到北部一遊,除了去新竹東門附幼帶木工外,我們還去「北投溫泉博物館」,隔天結束另一場分享後,我們在南下到家前,到彰化鹿港一趟,因為這兒有個「ㄕ公館工坊」,我想帶左右姐妹去彩繪小獅頭。
台灣最長的河川橫臥在台灣的中部,有如一條手繪的線條,初略的將台灣分成濁水溪以南、以北,我告訴孩子,我們是一群濁水溪以南的人啊!是一群耐不住冷、人情味十足的A港人。濁水溪還將溪州與西螺分開遙望,讓我總糊塗的把溪州說成了雲林縣,殊不知隔了一條河,什麼都不太一樣。但其實還有相同的地方,這條台灣之母灌溉的米食,不管上游或下游,不管南與北,都是尚好的米。
第一天傍晚,從阿里山下山到奮起湖,雖然才接近晚間,山上的天色卻已經提前跨入黑暗之中,我們走到老街裡,準備入住前幾晚臨時下訂的旅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