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向晚的飛行》自然生態學者的散文作品
那個乖巧又喜歡閱讀的女孩,在書店翻到了《向晚的飛行》這本書,捎來訊息說我應該會喜歡。上網搜尋,是一個自然生態學者的散文作品,書中有多篇關於鳥類的紀錄。
Nora喜歡動物,尤其喜歡貓,她肯定也發現我喜歡動物,尤其鳥類,所以直覺做這樣的推測。一想到女孩在書店將一本書與我做連結,若不讀讀它恐會辜負這一個細膩的舉動。翌日,我便上網訂了書,在特殊的時間才閱讀,例如出門在外的等待時間,或是晨間在家晨讀,這些時候我都可以輕易地看見戶外、窗外的鳥禽,一邊讀,一邊抄寫有感覺的段落。
若不先閱讀,光看目錄,〈巢〉、〈自然圖鑑〉、〈野兔〉、〈車頭燈下的鹿〉、〈賞鳥基地〉、〈白鸛中箭〉、〈山羊〉⋯⋯等篇都讓人想翻閱。其中〈白鸛中箭〉提到德國羅斯托克市一所大學,展示著一頭中箭的白鸛標本,箭矛來自中非,這隻白鸛受傷後竟然撐著飛回了德國,最後仍讓獵人射擊擊中,這隻鸛解開了候鳥的秘密,原來鸛鳥群到了中非過冬。這則長脖子插著箭的鸛的故事,我曾在臺灣博物館的「漂鳥集—臺灣候鳥展」看到了說明。
以下為我抄寫的內容,是我有感覺、有收穫的字句。
〈巢〉
・我追蹤鳥鶇、山雀、歌鶇、茶腹鳾飛經我家花園的動線。牠們每年春天築下的巢,總會改變我對家的感受。想到這些鳥兒的存在濃縮成一個巢,生命依附在那唯一的一個點,我就不禁緊張起來。我會不由自主思及生命之脆弱,擔心烏鴉和貓的掠食,花園頃刻間充斥威脅,不再是安全的地方。(p.18)
〈是豬非豬〉
・野豬是地景工程師,能夠改變森林的生態環境。牠們平時打滾的泥穴,雨後注滿雨水,便成為蜻蜓幼蟲活躍的池塘;種籽和刺果黏附在牠們的毛皮上,便能散播到更遠處;牠們翻挖森林土層的習性,也造就了林地植物群落的多樣性。(p.29)
這讓我想起先前獵人老師老師跟我們說,只有山豬會玩泥巴,牠們滾完泥巴坑後,再去樹幹磨來磨去,所以有些樹幹會有泥巴的痕跡。(參考:【獵人帶路ll:曾文溪/楠梓仙溪臨界區域踏查|玉山南山】(2):留下痕跡的動物們。一文)
〈自然圖鑑〉
・就算是最簡明的自然圖鑑,也很難稱作是窺看自然奧秘的透明窗口。如何對照紊亂的現實閱讀圖鑑是需要學習的。在野外,見到鳥類和昆蟲往往只是匆匆一瞥,要不距離很遠,要不光線灰暗,或是半被樹葉給遮蔽;不會像圖鑑上如表格排列的彩圖,襯著白淨的背景,相近的物種全都整理在同一頁,面朝同一個方向、襯著明亮沒有陰影的光線,可以輕鬆比較。(p.38)
〈摩天高樓〉
・人造亮光連接成一條氾濫的燈河。我們喜愛城市的夜景,但璀璨夜景也讓遷飛的鳴禽付出慘重代價:在美國各地的高樓建築腳下,經常能發現筋疲力盡乃至死去的鳴禽。燈光和窗玻璃的倒影令鳥兒迷失方向,不是撞上障礙物,就是衝向窗戶,或者盤旋到體力不支、落向地面。(p.61)
〈冬日森林〉
・冬日的森林揭露了森林生長於上的地形骨架,山坡、溝壑、窪地等地理輪廓一覽無遺。林間的樹木變成圖形辨識練習,每個樹種各有其紋理獨特的樹皮、枝幹和枝椏也各有獨特的生長角度和排列模式。(p.97)
〈天鵝普查〉
・至今在英國,獵殺天鵝仍會激起無端的義憤:殺天鵝形同傷害政體,罪近於叛國。天鵝的象徵意義在英國家喻戶曉,牠們是君主政體的象徵,進而也是這個國族的象徵,因此長久以來,這些鳥一直在區別敵我的遊戲中被當成籌碼。(p.141)
〈威肯沼澤〉
・沼澤地景是不安定的場所,水是水、陸是陸的熟悉分類,在這裡令人錯愕得混淆不清,時間上也予人不安定的感受,年代層層相疊的感覺十分強烈。行走其間如同一趟虛擬的時空之旅。(p.202)
〈梣樹〉
・孩子從小看著冰河退縮、海冰融化、鄉村縮小、苔原野火肆虐、原本常見的樹種消失不見,會不會因此學會把事物不停消失視為世界的正常運作?我希望我不至於如此。(p.24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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