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的衣裳

▲zoyo與外婆阿嬤，2010.02.16，5.6ys

那是好久好久之前的回憶，
每年母親生日或是母親節的時候，
我總是跑遍各大商街，想為她挑一套衣服或是一雙鞋，
或許年輕的我捉不到母親的品味，
每次遞給她精心準備的禮物時，她總是露出不甚喜歡的表情，
我灰心又失望，但等到下一次生日時，
我又同樣做著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，
就是不知道為什麼，喜歡買衣服送給她。

長大後我把她歷年來不悅的表情歸類為「不喜歡」，
於是我改送更實質的禮物-紅包，
然後接下來每一年她都有著開心的笑容。

幾年過去了，媽媽的樣子變了，體態福氣許多，
她常常打開衣櫥看看從前的衣裳，
好似懷念從前婀娜多姿的美好日子。

▲5.9ys的yoyo在母親節畫給外婆阿嬤的卡片

那一天，她拿出了衣櫥裡的一件衣服，「妳記得這一件嗎？」她問著我，
又拿起另一件衣服，「還有這一件。」「還有這一件……」
我傻傻地看著這些衣服，那不就是我十五歲買給她的衣服、十七歲買的、二十歲買的……，
這些曾經被她表示厭惡的衣服竟然如此完整地保存下來，
每一件都留了下來，媽媽一點都捨不得丟。
我看著她，用平靜的口吻回應：「我記得啊！」內心卻是激動的。
我當然記得！年少時為長輩挑衣服，害怕尺寸挑錯，怕她不喜歡這些顏色，
怕她不喜愛這些款式，害怕她不喜歡我為她所做的努力，這心裡的煎熬為的就是讓她開心。

5.9ys的zozo畫外婆與八個孫子

於是我重操舊業，鼓起了勇氣再次為母親添件衣服，
我變聰明了，把挑衣服的一半重任交給了我的孩子，
「我們一起挑一件衣服送阿嬷好不好？幫阿嬤打扮打扮。」
我的寶貝女兒顯然比起當時的我更有信心，沒有過度的擔憂與期待，
她們很快地和我找到了一件適合母親的衣服，
幸好，媽媽的身體尺寸我判斷正確。

然後在一個不是生日，也不是母親節的日子，
我和女兒送給阿嬤一件衣服，
「不管喜不喜歡，都要喜歡，因為是阿孫仔挑的衣服。」我比起當年更勇敢了。

母親好像喜歡，上了樓換上這件衣服，展示她的美麗，還有我們和她之間默默的情感，
我相信，這一件衣服也會一直留在她的衣櫥。

▲我的母親是幸福的，孫子常常回家，2010.02.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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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幫忙弘道老人福利基金會宣傳「阿公阿嬤節」，今年他們又為長輩們舉辦活動，這次主題是「祖孫就愛『衣』起來」，只要晚輩擔任服裝造型師，回到家中為阿公阿嬤搭配服裝，裝扮一下，然後合照寫下心得來就可以參與。
這個活動在起跑前，針對3436位學生做了調查，有九成的孫子不知道阿公阿嬤衣服的尺寸，有八成六的孫子未曾幫阿嬤搭配衣服過。
如果可以，帶著你的孩子一起回家，幫阿公阿嬤搭配衣服、打扮一下吧！老人家也要漂漂亮亮的喔！

延伸資訊：
祖孫就愛『衣』起來，活動Link！
2011阿公阿嬤節活動主頁，Link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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