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甲溪上 石礫小洲 幾位青年 撒網捕魚 不忘呼喊岸邊朋友 一起同樂
是這樣微涼的日子,南部仍有陽光大方照耀,使得溫涼恰當,體膚舒適,就是這樣的氣候,讓我想起那年,帶著八歲的女兒們在台南官田,看著爺爺滑著小舟在磚窯煙囪下的菱角田採紅菱, 也是這樣盛產菱角的秋,讓我們透過菱角的香氣,牢記官田的味道。
從前住在都市時,看見白頭翁就覺得好驚喜,後來搬到生態豐富的山坡丘陵地,時常可以聽到嘹亮多變的鳥叫聲,白頭翁就被我冷落了。由於雙眼無法馬上追蹤到鳥輩的身影,我常用聲音記住牠(當然聲音記憶沒那麼深刻)。2013年聽到的「窩窩窩」就是其一,那是台灣原生種——小彎嘴鶥,多年觀察下,發現牠的叫聲多變,甚至也會模仿其他鳥類的叫聲。(外來種白腰鵲鴝也是超級模仿王)
這個鐘,很少遲到,很少換電池,時間一到,它的花黃了,然後小氣囊鼓脹了,紅褐色的蒴果掛在枝頭,有時黃紅交雜,高調地召喚著我們的目光,告訴你,秋來了,秋真的來了。
一連三天的出差,他終於結束工作了。離開東部前,如卸氣球的他,突然央求著,可以去看海嗎?當然可以的。 三天來都是我在享受著獨自旅行的幸福感,而他卻沈悶於無趣的出差工作。無論如何,得去拜託太平洋的風,吹散這股悶氣。
這是第三次來到刣牛湖山,後兩次來全都是為了Doch的「無支配課程」。 走在台南高雄分界的烏山山脈稜線上,視野遼闊可俯視兩縣市風景,這個觀測地理方位的絕佳地點是噍吧哖事件中,抗日志士的基地,是個易守難攻的藏身之地。
「三月十五日下山到台南,隨即趕到嘉義方面,調查阿里山山番(阿里山鄒族)。三月三十一日午後三點抵達達邦社(Tapangu),正好下著直徑約一公分的冰雹,覺得很新奇,就向番人查問,番人說降冰雹是少見的。今晚下起雨來,有點像冰雨。冒著冷雨轉往勃仔社,略微調查後,便結束達邦社一帶北鄒族的調查工作。」 森丑之助(摘自《生蕃行腳》)
「今天是九日,是登高的日子,天未亮就起床煮飯,吃過飯後穿好草鞋就出發了。破曉時已爬上南邊的分水嶺,旭日剛剛從新高山的側面升起,繞過Yabunaya山的山腰前行,忽然一隻水鹿不知從哪裡奔竄到我們眼前,番人立即舉槍射擊,可惜沒有擊中。」 森丑之助(摘自《生蕃行腳》)
「Yabunaya山南側的林木都被燒光了,連樹影都看不見,只在下方近楠梓仙溪上游溪谷處,還有濃密的森林。北側一帶是針葉樹的原生林,松柏林的底層密生著箭竹,在這裡我採到葉柄有銀線的植物,似乎是金線蓮的變種。」 森丑之助(摘自《生蕃行腳》p.261) 註:1900年4月6日,森丑之助一行人沿著水山、石山、鹿林山的稜線前進。Yabunaya山稜,指的是延伸到塔塔加鞍部的稜線。Yabunaya山指的是鹿林...
海邊長大的孩子啊,自然熟悉海味浸泡的鹹漁村,那烈陽撒落在地面會反光刺眼,長不高的樹無法遮擋炙熱的焰光、海水的亮度總是過高,還帶著一閃一閃的亮片,空氣中好似暗藏著漁獲百味,貓又循著味道久居在村落。這些這些,你應該都知道。
今年元旦爬山,走了一段烏山嶺水利古道,那是日治時期「官佃溪埤圳計畫」(嘉南大圳建造)中,八田與一與工作人員往返東西口探勘的路線,特地去走是因為有意讓Doch「無支配藝術實踐課程」的學生一起來走,算是元旦爬山慣例,也算是行前場勘。開學過後,我們果真就帶著年輕人再走一次東西口水利古道。
已是一年前的回憶,仍念念難忘。去年夫妻倆帶著小點心,到台東鹿野溪畔野餐,溪谷有微溫的溫泉水冒出,我坐在石頭上,把腳泡在溫泉水中,那種兩側是山壁,在山與山之間的河谷風景是讓人難以忘懷。我們告訴女兒,你們一定得去一趟才行!終於,隔了一年,帶著女兒來一趟山裡的野餐,同時再度讓我倆被美麗的河谷所擁抱。
每到三月初春,社區植栽的刷子樹就紅通通地賣起了紅刷子,它們枝葉垂垂的,個性溫馴,顏色鮮紅總是招蜂引蝶、吸引鳥群來。由於枝條柔軟,隨風搖曳,鳥兒在上頭就跟著搖搖晃晃,像是跳起了圓舞曲舞蹈,非常可愛。
我每年都遠涉重洋來到台灣的高山地帶,燃燒青春的熱情;這裡有雄偉的群山、無盡的原始林、樸質的蕃人,以及好奇、冒險和多彩多姿的風物所交織的台灣群山世界,如今已成為今生不可分離、無法捨棄的存在! 鹿野忠雄(摘自《山、雲與蕃人》)
遠方的南玉山像一頭酣睡中的巨獸,牠的背脊依然曝露於溫煦的陽光中。我們現在勢必趁這頭怪獸熟睡未醒的空檔,趁牠還沒醒起來呼風喚「雲」以前,急速完成登頂。 鹿野忠雄(摘自《山、雲與蕃人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