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灣說來不大也不小,但居住此島嶼的人,不敢狂言對任何都會鄉里都熟悉。「左鎮」這地名對大多數人而言可能是陌生的,但對南部人來說並不陌生,它有著偏遠、惡地的粗略印象。非也,左鎮並非只是如此,它甚至在台灣歷史上有其重要性。
走【台九線】從台東南迴到屏東,此時看到的海已從太平洋變成台灣海峽,一路從西邊的雲林、苗栗到東邊的宜蘭、花蓮找驛站,現在又回到西半部,而且是南國的兩個車站:「枋山車站」、「鎮安車站」。
今年元旦爬山,走了一段烏山嶺水利古道,那是日治時期「官佃溪埤圳計畫」(嘉南大圳建造)中,八田與一與工作人員往返東西口探勘的路線,特地去走是因為有意讓Doch「無支配藝術實踐課程」的學生一起來走,算是元旦爬山慣例,也算是行前場勘。開學過後,我們果真就帶著年輕人再走一次東西口水利古道。
已是一年前的回憶,仍念念難忘。去年夫妻倆帶著小點心,到台東鹿野溪畔野餐,溪谷有微溫的溫泉水冒出,我坐在石頭上,把腳泡在溫泉水中,那種兩側是山壁,在山與山之間的河谷風景是讓人難以忘懷。我們告訴女兒,你們一定得去一趟才行!終於,隔了一年,帶著女兒來一趟山裡的野餐,同時再度讓我倆被美麗的河谷所擁抱。
我每年都遠涉重洋來到台灣的高山地帶,燃燒青春的熱情;這裡有雄偉的群山、無盡的原始林、樸質的蕃人,以及好奇、冒險和多彩多姿的風物所交織的台灣群山世界,如今已成為今生不可分離、無法捨棄的存在! 鹿野忠雄(摘自《山、雲與蕃人》)
從西部鐵路縱貫線的「石榴車站」,到海線的「大山車站」、「談文車站」;內灣線的「橫山車站」;然後過雪隧到宜蘭線的「礁溪車站」;然後接往北迴線的「東澳車站」,過了蘇花改【台9線】公路後,我們進入台東線花蓮路段的「平和車站」、「豐田車站」,這兩個車站都在花蓮壽豐鄉,靠近東華大學。
從南方澳離開,抵達東澳車站已近中午。這個車站顯然規模較大,站務人員較多,也難怪為「二等車站」,這時段雖不見乘客,但站務人員似乎很了解遊客來這做什麼,他們熟練地告訴我,必須以證件換月台證,然後指引我們搭電梯到三樓,說那兒風景很美。
遠方的南玉山像一頭酣睡中的巨獸,牠的背脊依然曝露於溫煦的陽光中。我們現在勢必趁這頭怪獸熟睡未醒的空檔,趁牠還沒醒起來呼風喚「雲」以前,急速完成登頂。 鹿野忠雄(摘自《山、雲與蕃人》)
1973年,黃春明老師以其作品《莎喲娜啦.再見》,將故事場景設定在他的家鄉:宜蘭礁溪。我並沒有讀過此著作,但來過礁溪後,一直想以黃春明老師的文字進入礁溪。
不該怨恨那無情的風、無情的雨。我想,我只要順應自然,率直地接受自然的賜予,盡人事就可以。雨靜靜地霑濕森林,也滲進我的靈魂。無怨無恨的氣氛中,我的身心被淨化得像澄清的水。 鹿野忠雄(摘自《山、雲與蕃人》)
這個小鎮非常容易親近,湯屋的舒熱、麵包的滿面蔥、八寶冬粉的湯頭、二手書店的哲學書區,還有冬候鳥小水鴨的羽翼色彩,這些都釀成了礁溪氣氛。
說到談文車站,那是我一直很想去的驛站,好幾回北上,經過新竹苗栗,總是想著是否有機會繞到海線,看看談文車站?為何鍾意於它?只不過是它的名字特別文雅,讓我甚感興趣。而對橫山車站的記憶只存有那是在路旁的車站,早在2013年我們就曾被這簡易車站所吸引,特別下車走入只有月台的橫山車站。
我忘不了自己在摸索適當的言辭,想描繪眼前所見的色彩之美時,所陷入的失落感。人所擁有的語言能力,是何等的淺薄啊。急躁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,想叫卻叫不出來,這時候,我不免感到茫然無助。 鹿野忠雄(摘自《山、雲與蕃人》)
光聽到「大山」這個地名就很喜歡!這裡原叫「大山腳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