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樓下傳來zozo的呼喊聲:「媽媽,蛋剩下兩顆了。」想必打開冰箱後的zozo,驚嚇兩顆蛋該怎麼生活?我應著:「我知道啊~就你跟yoyo一人一顆煎蛋餅,媽媽吃蔥油餅不用蛋,爸爸呢?沒有早餐可以吃」 突然,賴著床上的爸爸說:「我們家好窮喔~」聽了噗哧一笑,看來今天得去補一些食材不可。後來,這個沒早餐吃的爸爸,吃了一顆芒果作為一天的開始。
吃完早餐就下了一場雨,空氣中感染著「舒適」的溫度,但黏濕的感覺就像是南國的符號,無法從雨中消除。女兒煎了起司鬆蛋為自己開啟香味的一天,今天是考試日,有幾堂課得線上考試,想像許多學子在天際邊操作著鍵盤,動腦選著ABCD,而我也動腦想著,沒有什麼食材的冰箱到底要變出什麼菜呢?這還攸關往後兩天的餐點安排,幸好現在是可以簡單吃的夏天,若是冬天,儲存能量下恐怕就得準備更多的食物。
這是此學期最後一週,也是防疫在家學習的最後一週,若是在學校上課,女兒應該會因為天天下雨,背著書包、吉他袋走20分鐘路,搞得濕答答而有些狼狽,而這一週剛好是期末考試週,也會緊張的應戰考試。但現在在家裡,有充裕的時間「上學」,無須撐傘趕火車,想來也挺舒服的。
▲這是七年級時期的yoyo,給媽媽番茄。 畢業季慢慢接近尾聲,今年的畢業生感觸一定很深,有一場特別的、無聲的、隔離的「畢業典禮」,甚至可能什麼都沒有。我還記得2016年六月夏,女兒小學畢業典禮那天,她們與同學歡樂地拍照,然後捨不得彼此的互擁互黏,這些十一、十二歲的孩子們,從小學畢業就如與童年切割,正式進入國中生涯。
這個夏天,後院成了赤星椿象王國,爬藤類的植物上滿滿都是赤星椿象的若蟲,過去未曾出現,只知不遠處的木棉屬美人樹,只要結果棉毛飄出時,就會到處都是這些紅紅的椿象,是一種自然現象。
真不知怎麼搞得,手機鬧鐘已經使命打卡狂叫,沈重的身體仍爬不太起來,手指已按過多次貪睡,還是無法用一指神功挖起自己,想著早餐是蔓越莓土司,不用我多準備,女孩一定可以自己來。我只好央求女兒先起來,好讓媽咪多睡十分鐘。眼睛未睜,耳朵聽見浴室傳來水聲,衣櫥被打開的聲音,我知道,她們開始一日的行程。
初醒,下樓。 拉開昨日為保隱私的灰色窗簾,再推開後門,是個好天氣,陽光早已散佈許久,多雨後的晴,有著無限生命力。蟬鳴一早就響徹雲霄,後院群聚的赤星椿象似乎已成蟲,陸續長出翅膀,飛離寄居地。
▲竟然需要紫花油來提神了 早晨八點半,外面正下著雨,我無視早餐在前方,腦內想著中午要準備A,還是B?大腦先生突然被支配得天天處理三餐要務配菜,成了「民生大臣」,他一定也很莫名其妙,現在還得密集分析A或B的優劣。他遲延了回覆時間,我看直接問女兒比較快,yoyo說:「A」。
想必兩姐妹被關在家裡,已經發展出愈來愈多自娛法,每日下跳棋、偶而玩「終極井字遊戲」,下課打桌球,接著已經開始變種玩桌球了。
時間已來到六月底,今天六月二十一日,二十四節氣的「夏至」。這天太陽直射北回歸線,是一年陽光最炙熱、最強烈的日子。不過南台灣卻是雨天,八分雨兩分晴,衣服曬不乾的一天,雨水把水庫的肚子快要灌滿了。
「願望」一詞總是令人興奮,莫名的就有一種發光的愉悅感,那代表著有可能會實現,即便機率只有一點點。 每回外出返家前,愛人總是問:「還有什麼願望沒有實現的?」這聽來像是溺愛家人、養大欲望之口,任誰都不敢輕易就說出,那可是生日時才有的特權,不能隨便就來一則。愛人可不管,還是丟來問答題,貼心的他鼓勵我們說出來,別把想做的事放在心裡不敢說。
你若在此,可以靜靜的觀察獵人設下松鼠的路徑, 可以感受那山棕葉直立掩護的秘密空間, 那個樹葉洞與牆上的獵槍, 還有獵人群像其銳利的雙眼, 當然,還有巨大的木構作品本是傳統家屋裡的燻肉架, 仰頭望,那掛著的是什麼?
今天是週末,昨天早就說,今晚要來實現zozo的願望。
〈睡〉 在那張床 滾了一夜的愁 睡得並不好 但滾過了 就像是甜甜圈沾了糖粉 沾著沾著 就醒了
昨夜下了一夜雨,後院積了好多小水窪,它們發出「波波波」的聲音,好像河童的頭積了水,引來可愛的鳴叫。我開了後門,想看一眼爬藤類葉子上的赤星椿象若蟲,看看是否被雨水刷了下來,沒想到牠們仍成群結隊掛在葉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