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水授職儀式在珈雅瑪瀑布完成後,我們一身溼透了的「小事服」,滴滴答答地在山徑落下歡樂的水珠,獵人老師巴蘇雅‧雅古曼(BASUYA’E YAKUMANGANA)要大家走一小段路,一邊走好似一邊就曬乾了衣服及凌亂的髮。小事報如行腳記者般穿越部落,認識這山腰上的平原——茶山部落。
這是一堂精彩的「獵人帶路」課程,我們搭著貨車更深入山林,這段路崎嶇不平、顛簸至極,我笑稱「碰碰車」讓小朋友滿心期待,但坐在後座常有樹葉打上身,要學習低頭彎身,免得打到漂亮的臉蛋。從這堂課中,可學習到山中的任何痕跡透露出什麼訊息、生物的動靜,生態的變化,以及鄒族人在山中,做了什麼樣的記號?
那豐饒的背脊長滿了草 瘦稜的寬度僅容一人行走 一年過去 草木易位 長出了另一個樣子
二〇一六那一年四月,我寫著鄰居岑種的南洋櫻。 盛開的南洋櫻 2016.04.13 後院的南洋櫻是個溫柔的使者, 粉潤的花苞吸引著許多生物前來共襄盛舉, 蜂兒、蝶兒、斑鳩、小麻雀, 一窩蜂的聚在一起, 還有遠遠的,拿著相機看著牠們的局外人。
冬末兩回遊玩七股龍山村,搭著船漂漂蕩蕩遊潟湖,下七股沙洲踏細沙,漁人老師蔡大哥一路生態解說,回程還烤鮮蚵,可惜我吃得愉快就忘了拍照,烤蚵是包含在遊船的行程裡,此篇就單獨書寫搭船遊潟湖的紀錄。
▲這些都是要拔除的 隔了一個月來西瓜田,它們又不一樣了,上次是年前「轉芯」作業,葉子約莫長到七~十葉,藤長約50公分,又一個月長得如何呢?小瓜瓜都出來了啊~藤也長到瓜畦2/3處了。
早在寒假前,就先跟已大三的女兒預告,過年期間要和阿芳阿姨去爬山,沒料到南部一月底地震頻繁,只好先作罷!過完年,小女兒yoyo回學校劇組,忙著年後的表演。幸好還有zozo在家,就在她回台北前,同學kimi來台南玩,就一起相約完成爬山的願望。想想,上一次與女兒爬山竟是五年前的台南大凍山。
「達邦進修團」今年上山除了與獵人老師學習外,我設定了一個次目標,這是去年上山進修本要做的事,卻沒有如願完成。我一直很想要為「小事報」再寫一首歌,並且與「東嗆樂團」的Tony及鴻易再次合體創作,今年,終於實現了這個願望。
〈拉竹聲〉 鐮刀「啪」一聲砍下了竹 重力推送它下坡 穿越竹與竹之縫 咻咻空空 擀著土一路往下送 竹葉淅淅飄落 如重金屬音樂加入柔和的聲音元素 接著 一陣聲響 空空隆隆地就抵達
藤,從竹林那端,被拖了下來, 像是隨意的線條, 在土地上留下幾條長長的筆跡, 靜待橡皮擦抹去。
是一年之始,我與先生兩人依舊循著家庭儀式——元旦爬山日,在清晨起床,為「全新的起步」作準備,身體操練與鍛鍊都是好的開始,流過汗、肌肉痠痛,搭上美景就是自我年曆的首頁好風景。
如果沒有記錄下來,我就會忘記前一年的今天,我是怎麼過的。
想著,上一次爬山是何時?已是半年前與大學生一起去刣牛湖山,算來,日子也久!這半年我們去了歐洲一趟,以背包客之姿鍛鍊體能,但我卻不小心染上病毒,以致於氣喘後遺症找上我,為了確認自己是否解除後遺症,休養半年後,我選了較輕易上手的山林步道,測試身體的耐力。
是這樣微涼的日子,南部仍有陽光大方照耀,使得溫涼恰當,體膚舒適,就是這樣的氣候,讓我想起那年,帶著八歲的女兒們在台南官田,看著爺爺滑著小舟在磚窯煙囪下的菱角田採紅菱, 也是這樣盛產菱角的秋,讓我們透過菱角的香氣,牢記官田的味道。
這個鐘,很少遲到,很少換電池,時間一到,它的花黃了,然後小氣囊鼓脹了,紅褐色的蒴果掛在枝頭,有時黃紅交雜,高調地召喚著我們的目光,告訴你,秋來了,秋真的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