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前,女兒北上就讀大學,我開始進入空巢期,雖不是極端難受,但一時還是無法全然接受家裡音量降低、人影缺少的空泛感,我曾用一個方法,要女兒與我一日一句對話,透過Message傳送,以度過孤獨的前一月。 一年過後,我沒有一年前那般強烈難受,但仍常常望著她們的房,感嘆日子消逝的無情。我不知女兒是否有透過這些對話,稍稍平緩思鄉的不安,但為人母親的我,滿懷感謝她們照顧母親的字句。當然日後,我們不是一日一句,...
這學期最後一天,今日沒有課程,只有班會時間及休業式。女兒說:「這是最沒有感覺的休業式。」以前結束後,還可以約同學中午出去吃飯,我笑說:「你們也可以中午和同學約好,開鏡頭一起視訊吃飯啊!」一說完,突然靈機一動,「對耶,我們怎不來約『左右三明治』?」於是,zozo立即聯絡好閨蜜,可惜閨蜜珊還要上課,涵沒有看訊息啊~
日子竟然已到了七月份,這是多年來最平靜的七月初,過去那幾年,吹拂著太平洋的風,或是北行到都市是盛夏的約定,而今,在原點等待日日公佈確診數慢慢降下,讓旅者可以從零開始出發。
一早樓下傳來zozo的呼喊聲:「媽媽,蛋剩下兩顆了。」想必打開冰箱後的zozo,驚嚇兩顆蛋該怎麼生活?我應著:「我知道啊~就你跟yoyo一人一顆煎蛋餅,媽媽吃蔥油餅不用蛋,爸爸呢?沒有早餐可以吃」 突然,賴著床上的爸爸說:「我們家好窮喔~」聽了噗哧一笑,看來今天得去補一些食材不可。後來,這個沒早餐吃的爸爸,吃了一顆芒果作為一天的開始。
吃完早餐就下了一場雨,空氣中感染著「舒適」的溫度,但黏濕的感覺就像是南國的符號,無法從雨中消除。女兒煎了起司鬆蛋為自己開啟香味的一天,今天是考試日,有幾堂課得線上考試,想像許多學子在天際邊操作著鍵盤,動腦選著ABCD,而我也動腦想著,沒有什麼食材的冰箱到底要變出什麼菜呢?這還攸關往後兩天的餐點安排,幸好現在是可以簡單吃的夏天,若是冬天,儲存能量下恐怕就得準備更多的食物。
真不知怎麼搞得,手機鬧鐘已經使命打卡狂叫,沈重的身體仍爬不太起來,手指已按過多次貪睡,還是無法用一指神功挖起自己,想著早餐是蔓越莓土司,不用我多準備,女孩一定可以自己來。我只好央求女兒先起來,好讓媽咪多睡十分鐘。眼睛未睜,耳朵聽見浴室傳來水聲,衣櫥被打開的聲音,我知道,她們開始一日的行程。
初醒,下樓。 拉開昨日為保隱私的灰色窗簾,再推開後門,是個好天氣,陽光早已散佈許久,多雨後的晴,有著無限生命力。蟬鳴一早就響徹雲霄,後院群聚的赤星椿象似乎已成蟲,陸續長出翅膀,飛離寄居地。
▲竟然需要紫花油來提神了 早晨八點半,外面正下著雨,我無視早餐在前方,腦內想著中午要準備A,還是B?大腦先生突然被支配得天天處理三餐要務配菜,成了「民生大臣」,他一定也很莫名其妙,現在還得密集分析A或B的優劣。他遲延了回覆時間,我看直接問女兒比較快,yoyo說:「A」。
想必兩姐妹被關在家裡,已經發展出愈來愈多自娛法,每日下跳棋、偶而玩「終極井字遊戲」,下課打桌球,接著已經開始變種玩桌球了。
時間已來到六月底,今天六月二十一日,二十四節氣的「夏至」。這天太陽直射北回歸線,是一年陽光最炙熱、最強烈的日子。不過南台灣卻是雨天,八分雨兩分晴,衣服曬不乾的一天,雨水把水庫的肚子快要灌滿了。
今天是週末,昨天早就說,今晚要來實現zozo的願望。
〈睡〉 在那張床 滾了一夜的愁 睡得並不好 但滾過了 就像是甜甜圈沾了糖粉 沾著沾著 就醒了
昨夜下了一夜雨,後院積了好多小水窪,它們發出「波波波」的聲音,好像河童的頭積了水,引來可愛的鳴叫。我開了後門,想看一眼爬藤類葉子上的赤星椿象若蟲,看看是否被雨水刷了下來,沒想到牠們仍成群結隊掛在葉子上。
端午過了,吃過粽子,沒有賽龍舟活動,也沒有在外被炙熱的端午熱浪襲捲,待在家躲烈陽,做些簡單的勞作。小家庭的慣例本會在假日留一天在家讀書,疫情時期,只是讓高中生更加有機會留在家溫書。
天氣又開始悶熱,到了傍晚會來一場午後雨。一早醒來沒多久,我已滿身大漢,像是脫水過的衣服。天氣熱有一好處,洗過的衣服可以曬得好乾爽,若是冬季,還會擔心衣服不乾會有霉味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