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自己,處在強烈對峙之間, 是人,是狼, 荒謬自處、虛實之間。
這是為了「2023年第五屆小事報」 所搜集的詩作,每年都會與流域小學的孩子們一起欣賞幾首詩,藉由詩人的作品進入小詩創作課,今年想和小朋友們分享的是,有節奏感的詩,讓小編們讀讀詩人刻意安排的節奏詩作。
幾個月前在書店新書區,看見厚厚一套的《谷川俊太郎》詩集,宛如是字典或是聖經般,沈甸甸地放在顯眼之處,不免讚嘆著谷川俊太郎爺爺(1931~)如此強盛的創作動力,一生創作不輟,作品廣納多主題,直覺書寫著自我、愛、自然、時間、語言,若輕柔細讀作品,會發現隱隱約約的節奏彈跳著音符,眼前似乎浮現著某些熟悉的景象。
▲牆上貼著募書帖,2023.06.16 我們想像在曾文溪邊有一間書店, 我們想像在拔林車站下車後,可以遇見一個有感覺的空間: 有音樂,有故事,有書。 你們會聽到我們創作的音樂, 你們會看到我們搜集的社區故事, 我們會盡力設計這個地方,讓你們想坐下來。 但是,我們需要很多書來吸引渴望的心靈。 在沒有經費支持的情形下,我們想像會有很多人像我們一樣, 期待官田的第一間書店,期待曾文溪流域邊的第一間書店。...
從書名、裝幀設計來看,這本書放在書店,很難不被拿起來翻閱,因為民以食為天,以「吃」作為軸線的歷史頗合大眾口味。大眾口味可不代表不專業,兩位作者翁佳音、曹銘宗老師是資深的歷史研究員,他們共筆更增加專業度與豐富性。上一本兩人共寫的《大灣大員福爾摩沙》也是值得閱讀,那是從地圖、地名、地形為軸線認識台灣。
「豐富講究的手繪插圖、條理歸納年代事件,可協助讀者在龐大歷史資料中,順利閱讀重點,是必備的歷史百科書。」 這是我推薦此書的短評。
寒假末,就在「逐溪而行」環島旅行回來後,幾日晴朗的好天氣,在戶外自然光源下,把劉克襄老師的《小站也有遠方》讀完,是自然光的加持,讓我宛如隨著他的筆,一站一站搭火車,遇到熟悉的,便回想自我經驗與筆者是否相似?遇到陌生的站別,會忍不住查詢網路圖片,急欲知道站前的那棵大樹或是攤販是否還在,或是車站周邊的濕地與傳統市場又是什麼鄉野風光?我就在這樣的情境下,以他人的視角出發,佐以想像力環島一周。
回想自己中學時代,歷史知識傳遞以大中國核心為主,讀了中國五千年國族歷史,卻不太能將世界各地文明與之相互貫通對照,成年後,不斷增添臺灣不同時期處境與民主演變脈絡,依舊無法完整地以臺灣為點,放射鄰國與臺灣島的關係。我缺乏的,就是連結整理的能力,放大視角瞭解東亞歷史,將點與點之間串連起來是最爲需要的。而現在學子,歷史學習教材與方法已不同以往,他們是否能比起我們這一代提前理解而融會貫通?
作為一個母親,我時常耳提面命地告訴女兒,走入暗巷時要結伴,不要一個人在黑暗中行走;搭乘計程車要拍下司機照片(執業登記證)及車號傳給家人;切勿與人單獨在室內暗室、對於威權無須畏懼,保護自己優先,別讓上者有欺負弱者的機會⋯⋯等,這些都是在提醒女兒,很多危險是可以避免與防範的,很多狀況是可以自保並勇敢反擊。
因為確診,被關在自宅已逾一星期,先前錯過了吳晟老師《他還年輕》紀錄片特映會,決定在這猶如軟禁休養的日子裡,讀讀二〇一四年出版,現已絕版的《他還年輕》詩集,多希望出版社再次因為紀錄片上映而刷版。
雨 從天而降 積聚在河 與河啊土啊 交揉 軟呼 成塊 夏末八月底,即將舉辦了「小事報工作營」,歷年來,我都會和參與的小編們一起讀詩。今年又搜集了一些詩作,這些詩都內含山林溪流,自然風景,也有營隊期間可能碰到的人事物,希望小朋友能從這些現代詩,自由地想像自然世界。
女兒yoyo高三時期,在進入學測大考前幾天,應考科目都讀不下,那時她取出《寂寞的十七歲》,和國中會考前夕一樣,讀讀課外書反能平靜心情。也許是讀了這本書,高三下學期文章賞析報告,她們皆選擇白先勇〈寂寞的十七歲〉此篇文章,為此也續讀了《台北人》。她們告訴我,從來沒有像讀白先勇作品那樣,會一篇接著一篇讀。我想起,或許就像是我少女時期,初讀琦君作品那樣吸引著年少的心。
習慣紀錄自己一年讀過的書,然後用色筆塗上星等,這一本是我標示五顆星的好書,1977 年就出版的書。 幾月前城邦回頭書展時,yoyo在萬本書中看到此書,興高采烈的她像是挖到寶似地告訴我:「媽媽,你看!這本好像是你會讀的書。」為回應她瞭解媽媽,二話不說就購下,當我開始日日於晨間閱讀時,就如躍入深坑,得時時啜飲咖啡,保持清醒狀態。
泰雅族詩人瓦歷斯・諾幹(Walis·Nokan)在二〇一六年出版了《七日讀》,每篇落下書寫的日期,大約從一九九九年到二〇一一年,這一段期間的起點是九二一大地震發生年,可想而知,書中紀錄著天災降臨,不只地震,還有颱風怎麼走上島,走上部落的?部落的族人又如何自保與逃難?因為瓦歷斯記下的故事,讓較接近高屏溪、愛河、曾文溪流域的我,也對大安溪(男人之河)與大甲溪(女人之河)有一點想像空間。
忘了何時知道泰雅族詩人瓦歷斯·諾幹(Walis·Nokan),答案或許遺落在十年前。十年前,生活重心都在孩子身上,繪本裡的可愛主角、多字童話的引導是我和女兒每日的交集,一日又一日的沈醉在故事裡。但與自己的交集在哪兒?悠遠的記憶中,隱隱約約有著二行詩的影子。或許因為忙碌中的母親擠不進太多的字,然後把詩意也當成失憶,把情境留在自己遺忘的十年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