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2025達邦進修團】劈柴|陡峭竹林拉竹子
鐮刀「啪」一聲砍下了竹
重力推送它下坡
穿越竹與竹之縫
咻咻空空
擀著土一路往下送
竹葉淅淅飄落
如重金屬音樂加入柔和的聲音元素
接著 一陣聲響
空空隆隆地就抵達
一月十六日,二〇二五,Day 3
清晨四、五時冰寒,一夜穿著羽絨外套睡覺的我,雙手還握著暖暖包,溫度急降到五、六度,我被寒醒了。在祭屋睡覺的巴貝多與大隊長鴻易也回到家屋,大隊長睡在火塘旁,貝多溜到通鋪和同學「擠燒」,結果來了一場口笛獨奏會,吵到了一旁的夥伴。
九點半,上坡去獵人老師家,老師正在劈柴,木頭是杉木。這種劈柴的畫面應該只有在繪本或是外國卡通才看得到吧?!我忍不住想高舉鋤頭試看看,想當然爾,連個凹痕都沒有。獵人老師立即教學,讓夥伴們都嘗試看看,他一直強調身體與鋤頭、木頭之間的距離,因為很可能鋤頭會打到自己。
我們走路到竹坡去,那是今天上課的教室。沒多遠,左側就是山路旁的竹林,我們仰望著林,到底「拉竹子」課程是什麼內容?安大哥說,待會兒男生上去把竹子修一修,然後溜下來,女生在下面注意狀況,有時車子會過來。
獵人老師帶著鐮刀上去了,幸好他穿著橘色外套讓我們容易在一片竹林中辨認,他不教方法,陡峭的坡度得自己找到駕馭的方法。男生們逐一跟著上坡,我仰頭看著竹林,陡峭45度,上去容易下來恐是一陣慌亂,還是乖乖在坡下等待。男子們的身影在竹林間閃閃爍爍像是忍者,竹葉一直飄落,有時傳來「啪」的聲音,是獵人老師砍竹的聲響。我的腦子裡突然出現芥川龍之介的〈竹林中〉,應該要來演一齣戲才行!例如「竹林七雄」之類的。
安大哥早先在竹林裡砍了200根竹子,我們要修整一下竹桿上的枝條,然後一根一根滑溜下坡。修整竹子的工作落在有鐮刀的鴻易身上,他穿梭林間,腳步穩紮穩打。
突然,高處的安大哥大喊:「竹子要下去了喔!」女生在坡下的山路等著,一根長長的竹快速往下墜,最後插停在路邊。然後一根接續著一根,到底上頭在忙什麼?
女孩們等不耐煩了,好想上去看看!竹林其中一雄的Doch說:「跟著我走。」我與翊禎、子薫決定與陡坡決戰。
雖然坡難爬,還得跨腳深蹲撐住,但竹紮得深,讓你有所依靠,不致跟著滑溜下去。我們爬上竹坡上,就懂上課內容了。竹子下坡過程可能會被其他竹子擋住,甚至裂開成了天然剖竹法,這些都要挪動竹子,讓它順利下滑,所以像是在玩彈珠台,一路通車下坡。
移動竹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它這麼重,為了保存好一根完整的竹,我們女孩們也加入了「竹林八九十雄」啦,用力地完成「200根拉竹子」的課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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