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2023無支配】蹽過溪:走過枯水期的官田溪、曾文溪 (2023.04)

這是Doch【無支配ISONOMIA ART LAB】藝術實踐課程紀錄。

每週一下午的「無支配」課程,有時會額外添課,不強迫參與下,參與的學生仍佔多數,就如週六(2023.04.22)「農人帶路」,連四個小時戶外課,年輕人也早起一起隨行,很喜歡他們的積極性。由於當天下午有事,我們錯過了這趟「農人帶路」中,跨越曾文溪的橋段,於是,隔兩天的上課日,我們決定來補走這段蹽溪行程。

四月二十四日,二〇二三

午後兩點,準備出發。出發前遇見九十多歲的拔林村阿嬤,又和她多聊聊。阿嬤知道我們要蹽溪,告訴我們,從前她也曾趁著枯水期,扛著鐵馬到對面村莊東勢寮找親戚。她提供一些經驗,提醒著我們,曾文溪一定過得了,但還有一條官田溪,水位尚不知情,得找支竹竿測試深度。有了阿嬤的建議,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,帶著伸縮棒鐵棍、鐮刀就往河邊去。


▲牧草(象草)長好高


▲蒼耳


▲這個莖桿有刺

沒料到雜草比我們想像得多,也長得高大,一大片的牧草(象草)莖稈兩三尺,阻隔我們的去路,溼滑石塊使得步伐不穩,踉踉蹌蹌好滑稽。還有多種刺人植物隨時設下陷阱,別名恰查某的「蒺藜草」、又名鬼針草的「大花咸豐草」,及一株一株如旱地造景的蒼耳叢。我們拿著鐮刀砍去狼尾草、象草,雖說這些象草阻饒我們,但遇上地面淺河水時,鋪上這些草能幫助我們行走。

果真如阿嬤所言,我們第一遇上的就是官田溪,水位尚高,領隊伊將試著走入水中,發現河水已過膝,立即折返,尋找另一條路線。我們像是探險員,找尋好過溪的路徑,有時泥濘溼滑,穿雨鞋好行走的我就搬了幾塊大石頭鋪路,協助穿抓力不夠的鞋子的年輕人助走。

有些夥伴鞋子濕了,索性赤腳過溪。靈活愛冒險的走前端,為我們探好路線;好奇愛逗留的在後端,找到許多寶物,溪貝、鳥類骨骸、宮廟建築石瓦⋯⋯等。

探險路途中,不斷有台鐵列車呼嘯來去,不知車上的乘客是否看見橋下渺小的我們,正試圖橫越曾文溪。走著走著,我們終於走到對岸了,走上河堤,看見河床邊的西瓜田,想起攝影師楊順發老師描述,兒時也曾渡溪到善化這一岸,看見滿滿的西瓜田。

回程所花的時間快多了!回到「拔林工作站」後,大夥兒秀出今天的「收穫」:滑倒的身軀、鞋底開口笑了、褲子溼了、腳被植物掃過刺紅了⋯⋯各種狼狽不堪又好笑的狀況,加深了這段探險路的路徑。以及一行人度過草叢,驚動了候鳥群——小環頸鴴,在回程時,幸運地拍到這些鳥,這是我的收穫之一。

可愛的一群年輕人

披荊斬棘蹽過溪行程結束了,大夥兒都呈現虛脫與缺水狀況,我早就準備好西瓜等著他們,這是「農人帶路」時,攝影家陳伯義送給學生的,我切好帶來課堂。

吃著吃著,這群年紀大女兒一歲的年輕人,竟說要玩吐西瓜籽遊戲,看誰吐得遠,這恐怕得在鄉村,如這樣的寬闊廟埕前才能玩吧!看著他們這樣自在地玩著「籽兒吐吐」,突然又想念起女兒了!她們一定也會混在其中一起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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